花轮秋里

『漠尚』大将军的小傻子 上篇

不败将军漠北x人妻傻子清华

是清水的哦



洛川下游有一座规模较小的村庄,依山而建,傍水而居,风景秀丽,民风淳朴。

尚清华是这村里人尽皆知家喻户晓的小傻子,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更没人知道他何人所生。

打他有了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这村里。村民们估摸他八成是被逃荒路过的外乡人所遗弃的,于心不忍,发了慈悲给了他几口饭吃,反正剩饭剩菜喂小猫小狗也是喂。

这一喂就是好多年,尚清华今日东家吃吃明日西家蹭蹭,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再加上自身草根般顽强旺盛的生命力,硬是茁壮成长到了弱冠之年。

已经长大成人的尚清华完全可以自主生活了,他在村西头搭了个茅草屋,有滋有味的过着日子。

不过他啊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有些痴痴傻傻的。村里人人都喊他小傻子,天天傻子长傻子短的,到也习惯了。

小傻子心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男婚女嫁了吧?

可是村里却没一个姑娘肯嫁给他,因为他傻,因为他痴,因为他穷。小傻子当然不知道这一点,成天痴心妄想着惦记着天鹅肉。

这天他在河边洗衣服,边洗边哀怨的想,怎么就是讨不到媳妇呢。比他年纪还小的张屠夫家的二儿子,娃娃都会打酱油了。住在村东头卖绣花鞋的李大娘,重孙子都抱上了。

不想还好,越想越难受,手里的锤衣棒敲的梆梆响。最后干脆一扔站起身,手拢成喇叭状放到嘴边,用尽全力冲着洛川河大喊:

“河神大人啊——’’

“求您显灵赐我一个媳妇吧!”

远山空谷回荡着他的余音,尚清华站在自己的声浪中喘着粗气,任风吹拂他的长发,凌乱他的视线。

河神大人像是听见了他的喊话,为了回应他的心愿,翻起一个水浪将漠北君托起,搁浅在岸边。

接着便是一阵怪风,飞沙走石。尚清华揉了揉被碎沙迷乱的眼,暗叹今日的风儿为何如此喧嚣。再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个“凭空出现”生死未卜的大块头,吓得忙摔了个狗爬,不偏不倚,正好就摔在这半身都淹在水里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尚清华吓得要死,连连道歉,等了半晌对方都没有动静,他又迷惑的抬起头,差点儿亲上了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那脸生的是俊美无比,品貌非凡,即使是糊着血污也难掩其姿色。

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的小傻子更是春心萌动,小鹿乱撞。心想该不会是河神大人听见了他的愿望,直接将他未来的老婆送上门了吧?

这么一想心中大喜,忙爬起来去找附近的马大爷家借了一辆的木板车,好说歹说他日定将帮忙下田插秧以示酬谢。兴冲冲的拉着他的“未婚妻”,回家去也。

尚清华给身受重伤的漠北君请了村里最好的大夫,不惜拿出全部家当为他进行医治。活儿也不干了,每天端个板凳守在他床边好生照料,殷勤的换药擦身,看着自家媳妇英气逼人的帅脸美滋滋的陷入遐想。

漠北君自混沌中醒来,刚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破破烂烂几欲塌陷的屋顶,以为打开的方式不对,合眼再睁,仍是如此。

他艰难的从嘎吱嘎吱响的硬板床上起身,打量着家徒四壁一览无遗的茅屋,将趴在床边打盹的尚清华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醒。

“啊~嘶~好痛!谁打我啊,诶?媳妇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

“我是你相公啊嘿嘿嘿。”

一脸傻笑的尚清华又吃一记暴栗,捂着脑袋无辜的问:“你为什么老是打我啊?”

漠北君冷冷的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这是哪。”

“这是我家啊。”

“我问的是你家在哪。”

“我家就是我家啊,在村里啊。”

“这村在哪。”

“村就在地上啊还能在哪。”

漠北君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傻?”

尚清华捂着头上的大包泪眼婆娑的反问:“你怎么知道啊?”

漠北君彻底气结,断定跟他说话是在浪费时间,转身不理他了。

没过多久他又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干净整洁的藏青色麻衣,又揪着他的耳朵凶神恶煞的问:“我原本的衣服呢?”

“啊~你轻点儿啊媳妇~你以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上面全是洞,王大婶说沾满血的衣服不吉利,让我给烧了。”

“所以你就给烧了?”

“没办法啊谁让那衣服上都是血,还又破……啊!痛痛痛~呜呜呜我不是又给你换了件干净的嘛……隔壁家的陈大叔发福穿不得了行给了我……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穿给你穿了……还是件新的呢。”

“那我的刀呢?”

“你的刀?哦,你的刀在这儿!”

尚清华屁颠屁颠跑去给他拿过来,漠北君看着被粉色碎花布包裹着的宝刀抽了抽嘴角,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像寻求表扬似的邀功道:

“看!我特地给它做了个布套省的弄脏!你看好看吧?”

好看个鬼啊,简直俗不可耐好不好?

漠北君抑制住想要把他打成泥的冲动,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连环暴击:

“你想死吗?谁让你做多余的事了?”

尚清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要挨打,抱着头缩成一团躲避雨点般的攻击:

“怎么了啊?不好看吗?可我明明觉得还挺好看的呀。”

只有你会这么认为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生活在了一起,漠北君负伤过重走不太远只能安心养伤。尚清华这阵子为了给他看病治病花了不少积蓄,原本就一贫如洗的生活变得更加紧巴。

尚清华再傻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就揭不开锅了,开始扛起锄头吭哧吭哧的下地干活,或给人打打零工赚赚外快。苦了自己可以但万万不能苦了媳妇。

他什么都不让漠北君做,哪怕自己食不果腹勒紧裤腰带过活也没少他一口吃的。洗衣做饭,扫地洗碗,挣钱养家,样样不落。

整天把人当小媳妇养,殊不知自己才是模范人妻的代表。

每次茶余饭后最喜欢的环节就是给漠北君上伤药,其实就是为了趁机多看两眼肉体多揩两把油,居心叵测猥琐至极。

漠北君哪能不知道他的那些小九九?只是懒得理会。脱了上衣赤着膀臂任他摆布,其实他就是优越惯了懒得自己动手罢了。

尚清华边擦药边心猿意马的往他身上瞄,那看起来极具弹性的胸肌和豆腐块儿似的腹肌馋的他口水直流,真想不要命的上手捏一捏摸一摸。

强压下精虫上脑的龌蹉思想,吞了吞口水,斗胆提了个问题:“小媳妇儿,你身上这么多伤是哪来的呀?”

纵横狰狞的新伤下隐约可见陈旧的褐色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打架打的。”漠北君正闭目养神,末了又补充了一句,“给我注意你的措辞。”

尚清华吐了吐舌头,放软了上药的力度,闷声说道:“以后可别跟别人打架了。”

“跟你有何关系?”

“我会心疼的。”

这么丑陋的伤疤不该出现在这么漂亮的身体上,就像冰肌玉骨的美人被毁坏了容颜,这些本不该出现的邪恶玷污了这份美丽。

漠北君微微睁眸看了看他,没说话。




小傻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主儿,什么情绪都显现在脸上,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他家里多个小冰脸。

这小冰脸啊,别看对谁都一副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其实大家心里都门清儿,小冰脸只愿意跟小傻子讲几句话。

小傻子呢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傻子,傻不拉几傻里傻气的傻。大家都在田里埋头卖力的干农活,就他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苦着个脸。

你要是问他,你谈恋爱啦?他就会头摇成拨浪鼓说没有。

你要是问他,你娶到媳妇啦?他又会红着脸羞涩的点点头。

你若是要逗小傻子,可千万不能被小冰脸给看到。要是被他看到了,非赏你一记眼刀不可。

你若叫小傻子帮忙干活,也不能留他太晚。要是留他晚一会儿,小冰脸就会亲自过来接他回家,顺便再赏你一记白眼。

不过啊,这小冰脸的脾气不是很好,老是凶小傻子。

小傻子要是被凶的委屈了,就会瘪着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眼泪在倔犟的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不仅如此,就连下地干活儿也失了斗志,心不在焉的锄着地,还会问你:

“他为什么老打我啊,是不是很讨厌我。”

有热心村民张大婶过来为他答疑解惑:“孩儿啊,你就是年纪太小,经历的太少,不懂。有句老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相爱’,他这是爱你的表现呀。”

哪怕是歪到山沟沟里的歪理,小傻子也还是信了。一想到对方也喜欢自己,喜悦又涌上心头。

你要是还放心不下他,边开导他边将他送回家,就会发现,小冰脸就靠在茅屋门前的榕树下等着他。

见了小傻子,也不说‘你回来了’或者是‘我在等你’,只冷冷的扔下一句:

“我饿了,快回去给我做饭。”便扭头进了屋。

小傻子也不烦恼了,拍着手兴高采烈活蹦乱跳的跟着他走了。

这时候你就会发现,什么呀,这不是挺恩爱的嘛。

真让人白担心一场。

所以说,傻子就是傻子,恋爱中的傻子智商更是为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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