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轮秋里

【漠尚20除夕‖14:00】蜜月流水账

•除夕快乐!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过年!

• ฅ՞•ﻌ•՞ฅ 

•文末彩蛋见置顶




尚清华有许多漠北君无法忍受的坏毛病。


比如喜欢毛茸茸的玩意儿。


什么猫啊狗啊兔子啊仓鼠啊,见着了就拔不动腿,一撸就是一大天。


对着除直属上司以外的人or魔装可怜。


其实菊苣也没别的意思,因为他只要遇到比自己强大的物种,攸关生死存亡之际,那说跪地就跪地,说求饶就求饶,说掉眼豆就掉眼豆。


不用屈打就能成招,泪腺如水闸般发达自如,溜须拍马都不带过脑子打草稿的。


正所谓:


“男儿下膝有黄金(顺序没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不弹何时弹。”


严格恪守他的乱世生存法,厚着脸皮苟到了今天。


没办法,这个修真界真滴不好混嘛。


以及那些匪夷所思的龙阳话本。


漠北君不止一次提溜着他问过,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你小子是不是很有经验!?怎么跟他啪的时候兴致缺缺,写起别人的床事又兴致盎然!?


综上所述,菊苣的种种行径让漠北大王很是愤懑。


甚至还火冒三丈。


前段日子,漠北君下了好大的功夫,连着熬了数个day day night night,呕心沥血,做了一枚同心结(他是看洛冰河做了有成效也跟着效仿做的)。


然后佯作浑不在意实则满怀期待的送了出去。


猜猜尚清华怎么着。


他竟然挂在了门上!门上!还呵呵哈哈的乐道,大王!你这中国结做的真喜庆,真火红!过年了还能辟邪!


漠北君:……


尚清华,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蠢蛋!!死不开窍的笨驴!!


以上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气不知跟他生了多少回,眼下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蛋死不开窍的笨驴又在自己面前“沾花惹草”……


现在可是两人蜜月旅行期,他竟堂而皇之的在街边撸起狗来了!


尚清华抱着怀里一坨灰不拉机奄奄一息的小奶狗,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冷脸大王:“我们救救它吧。”


漠北君脸能结出冰渣子,他无情的别过头,果断道:“不救!”


“为什么不救啊,这天寒地冻的,再不管它它就真要饿死冻死了。”


“那就让它饿死冻死吧。”


“大王!”尚清华急了,这可是狗命关天的大事啊,岂能袖手旁观:“你不同意救他我就不跟你度蜜月了!”


漠北君震怒的转过脸,反了这是!


尚清华是不是我现在太宠你,你不都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花儿有多红?!


真以为我很那个……那个……啊?


然鹅挽妻后的漠北君是敢怒不敢言的,吼一嗓子都怕把人给吼跑了。冷哼着怄了半天闷气,咬牙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随你!”


尚清华如获大赦,搂娃娃似的搂着小不点,欢天喜地道:“我就知道大王最好了!”


嗯是是是,依你就是好大王,不依你就是坏大王,是不?


漠北君无语。


尚清华食指磨蹭着小奶狗的幼爪子,压在指尖上的那点肉感软乎乎的。他欣慰的看着那张还没长开的小皱脸,感慨道:“大王,你看它多可爱啊。”


可爱?可爱个屁!


漠北君看一眼都觉得眼里生疮,恶恨恨的嫌弃道:“丑东西!”


丑东西被尚清华抱得可舒服了,在他胸前拱啊拱,得寸进尺的要吃奶,可尚新华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有奶吃?哼哼唧唧舔了半天也没舔到奶星,皱巴的小脸委屈屈的嘤啼着。


漠北君气结,敢情这丑八怪还是条色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伸出两根手指揪着小奶狗的后颈皮,把他从尚清华被抓挠的凌乱的衣襟前提出来,预备做成冰冻狗肉。


尚清华心都悬在了刀尖儿上:“大王你快放开它!它现在很虚弱经不起这么折腾!”


漠北君只当没听见:“我不喜欢它。”


它在非礼你啊你这个猪!


尚清华见不得病弱的小动物被欺负,拽着漠北君的手臂左摇右晃:“大王就放了它吧,你要是不放……我今晚就跟你……分…分…分房!”


漠北君眼里冒火:“你敢!”


尚清华临危不惧(但其实还是有点小怂的硬着头皮逞能):“我我我就敢!”


漠北君眯起眼睛,眉梢和长睫染了一层霜花。


好啊又威胁我,天天给你惯的,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尚清华被他盯的直犯怂。所谓伴君如伴虎,谁能知道昨天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漠北大王今天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咔嚓了。


趁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操起老本该抱大腿抱大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还没扑通跪地,漠北君一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嗷嗷待哺的小奶狗塞给了他……


没错,给他了,漠少就是一个家底地位如此之低的魔,不然他能会这么摒除异己!


“给你便是了。”漠北君向妻管严势力低下傲慢的头颅,末了还不忘用满腹怨怼的眼神剜他一眼:“今晚你给我等着!”


尚清华:……我怎么给忘了,这种帐大王都会在床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彼时已至午膳时间,两人步入街边酒肆,挑了一处人少的僻静之地落座。漠北君按照尚清华的口味给他点了一桌子菜,尚清华倒好,就要了一壶牛奶给小狗喂奶。


“大王,你帮我倒,对对对就这样,唉没办法,两只手捧着它能多喝一点嘛。”


漠北君优裕惯了的五指姑娘捏着壶颈,按照老婆大人的指示缓缓倾倒奶液,眼睛迷糊成缝隙的幼犬吐着粉舌,一下下卷走尚清华手心里的香醇,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


尚清华坐在漠北君身旁,奶狗舔的他痒痒的,忍不住发笑。


寒冬腊月里难得晴朗的光束穿过窗棂,将尚清华细腻的皮肤熏成蜜色,漠北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看着他,想起床笫之欢的爱人被好一番疼爱过后的那里也曾流出过牛乳般甘美的琼汁。


他用空闲的那只手环绕尚清华的腰,亲上他的嘴唇,这突如其来的吻显然让被动的一方无所适从,先让始作俑者吻尽兴了,再腾出一胳膊肘推开过密的距离。


尚清华道:“大王…我们这是在外面,你…你收敛一点。”


漠北君反问:“何为收敛。”


魔族从来随心所欲不懂避嫌为何物,漠北君巴不得广而告之让全天下都知道尚清华是属于他的。


许是人魔习性的差异,像尚清华这种主张存在感薄弱的人就适应不了这种张扬的作风,他不自在道:“大王,我说过很多遍了,人界不比魔族,我们这里就是有很多人埋汰男男……”


“尚清华。”漠北君打断他:“我按照你的喜好给你点了这么多菜,你动一筷子了吗。”


“我……”


“我送了你新年礼,你送我什么了吗。”


“不是,你听我……”


“你每回跟我讨价还价,无底线纵容你的是谁。”


“你你你,大王,是你……”


“所以,你就不能……”纵容纵容我?


这种话说出口太丢脸,漠北君烦躁的拧着眉,唇线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


须臾,他在桌案拍了锭银子,掀袍起身,逆光的背影挺拔而高耸,像一座巍峨不动愚公难移的山。


“我出去走走,不用管我。”


他负气走了,留一人一狗对着满桌子菜发呆。


没人给他引路他一个魔对人界压根不熟,转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由得放缓脚步,想起四岁那年的往事。


那个时候追着自己满街跑的修真暴徒,就跟围着篝火举着尖矛茹毛饮血的野人没什么两样。有很长一段年岁他都很讨厌背叛,也不怎么喜欢来到没什么好印象的人界。


他也曾想过,是不是对尚清华要求苛刻了些,但他真的只是想,尚清华怀里抱的是他,被讨饶的是他,撰写的话本里也是他和他。


霸道的想要攻占所有。


谁让尚清华是陪伴他最久的人。


起初他嗤之以鼻,以为他只不过是懦弱,畏强,知道抵抗不过是徒劳,所以才会向他达成多次的迁就与妥协。


但又好像不是这样……


像夏夜里给他扇过的蒲扇,耐心缝补他衣服的破洞,任劳任怨的端茶倒水,受他颐指传递的情报,埋骨岭上空伸出的手,困境时抛出的玄阳真火,说好了报复却只是捏脸,乃至多年来挨的一天三顿打……都像极了是在包涵与纵容。


漠北君怔住了。


往事一幕幕划过,那些最容易窥见的爱意无限放大,被自私心作祟的他忽略成了沧海一粟。这么摊开了揉碎了来看,反倒是他给他的多了些,他予他的少了些。


不够,还是不够,记得他喜欢吃的菜肴算不上什么,单方面赠送新年礼也不值得交口称赞,百般纵容那有如何?都是该了他的,究其一生也还不上。


漠北君靴尖调转了个弯儿,蓦然回首才发现,他竟找不到来时的路。


他焦急着,仓惶着,于逆流之中四下寻找,这刻他和四岁时重合,那时候他找寻的是回家的出路,这一回他找寻的是通往爱人的归途。


“这位阁下请留步。”


琳琅满目的摊贩中传出一声清灵的女音,漠北君只淡淡的瞟了眼,旋即又回过头。


“阁下你不识路是找不着对方的,你的命定之人稍后会寻你而来。”


漠北君顿住脚步,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坐在摊主之位的女郎妩媚的扭着身姿,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得意道:“当然知道了,因为我是——”


“算命的?”


“……”


女郎的招牌笑容登时一抽搐,愤然拍案道:“我是魅音夫人!”


“哦。”漠北君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坦诚道:“不认识。”


魅音夫人抽了抽姣好的眉尖,迫于生计不得不低头道:“不认识没关系,你现在认识了。”


她皓白的腕子一翻,指尖拈了朵精致的花蕾递给他:“阁下不想知道和命定之人的缘分吗。”


漠北君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想。”


怎么能不想,只要是和尚清华有关的,他都想了解。


“那请阁下赐息。”


漠北君低头对花吹了口气,花骨朵缓缓绽放,露出里面娇嫩的蕊心,魅音夫人拈着花梗接过来,垂眸一看,笑容顿僵。


上次让她这么僵硬的还是某对“世风败坏”“不伦不类”的师徒。


魅音夫人满脸黑线,重新堆起的笑容又垮了一半,撑手扶额道:“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男人是怎么想的……”


是这年头的妹子波不够大?屁股不够翘?一个两个都玩起断背来了?


这股子邪风究竟是从哪刮来的,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又特么是个基佬!


漠北君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催促道:“还说不说了?不说我走了。”


魅音夫人忙唤住他:“别别别别走,急什么,我说我说。”


尽管是个断背,但是…真的好帅啊!光看脸她就能吃下三碗饭!


魅音夫人不甘心的咬着下唇,边偷看他边惋惜道:“……你的另一半……年纪跟你相仿,资历与胆量……还有修为,远远在你之下。你们很早前就认识了,但是有突破性的进展是近两年开始的。”


漠北君没说话,她继续道:“初见面,以及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很怕你的,他屈服你是为了苟命,但又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倾心于你。”


确实是这样,但从初遇起就喜欢他,他还真不知道。


尚清华也没说过。


“此人虽唯唯诺诺贪生怕死,但在你每回遇险时都能英勇的挺身救你,可以说是为了你将最看重的性命置之度外。”


漠北君心中一阵钝痛,尚清华待他这么好,他刚才居然还对他发脾气。


魅音夫人蹙着秀眉,又道:“在你们确立关系之前,曾有过一段很短暂的分离,那时候他虽口口声声要一走了之,其实暗自牵挂于你,做不到真正离开。”


接着又补充道:“他离开你不是因为无法忍受你的坏脾气,而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这我就不知道了。”


漠北君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如果尚清华是舍不得自己才留着不走的,那他还真没想过,也不敢想。他走不是因为他总是打骂他,反倒让他很意外。


尚清华当真是……很喜欢他。


他抬头问她:“还有吗。


魅音夫人点点头:“有。”


“对方心地很善良,心思也很单纯,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喜欢倒腾些自己的个人爱好,若能多给他些鼓励与支持,感情反而能更进一步。”


魅音夫人将花朵收拢至蓓蕾状态,感叹道:“你们羁绊之深沉,不是外界能轻易撼动的。”


漠北君从沉思中抽离,对她赞许道:“你算的挺准。”


魅音夫人晃了晃满头叮玲作响的珠钗,笑着委身谢过,心中嘀咕道:能不准吗,老娘就没马有失蹄的时候,除了某个不解风趣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质疑过我!想想就气愤,啐!


漠北君扔了几锭银两,甩甩袖子正要走,又被身后的魅音夫人唤住:“阁下请留步!”


漠北君回过来站定:“又有何事。”


魅音夫人掩着红唇笑嘻嘻的丢过来一枚瓷瓶,暧昧道:“送阁下一份惠顾奴家的礼物。”


漠北君攥在手里一看,上面刻着四个字“媚妖迷香”。


能是什么,春天里的药啊。


很是令魔期待发挥它的作用,漠北君满意的收回乾坤袖,抬腿便走。


又被拽了回来。


漠北君恼怒的掣回衣袖,嫌恶道:“别碰我!有什么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


不要怪漠少不懂得怜香惜玉,毕竟他为数不多的温情全给了尚清华。


魅音夫人讪讪的收回手,心里埋怨道,凶什么凶嘛就算不能做长期p友,419她也不介意啊……


她羞中带怯的捧着自己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期待道:“阁下觉得奴家……怎么样?”


漠北君面无表情道:“庸脂俗粉。”


“……”


冷情冷性的男人果然都和那个莽夫一样!


魅音夫人恨不能咬着手绢杜鹃泣血,正忿忿之时,尚清华一手搂着狗子一手拨开人群,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泪都要流出来了,也顾不得旁人会怎么看,连狗带人的扑进了他怀里。


“大王你别乱跑啊!你要是走丢了……我…我去哪找你啊……”


“你不会飞……又迷路了怎么办……”


漠北君揉着怀里的小脑袋,突然觉得,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挂念自己,弃自己安危于不顾,那这个人只能是尚清华。


“大王,你给我点的每样菜我都尝了……虽然没能全吃完,但我知道你是待我好的……”


“嗯。”漠北君没多言,安静的听着。


“新年礼我给你准备了。”尚清华擦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枚丑丑的香囊,红色的缎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比翼鸟和连理枝。


他很是苦恼道:“本来是想送给你的……可是我做的太丑了……拿不出手。”


漠北君将香囊接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中草药的香味沁心扑鼻,不用说也知道这装的是千草峰的上好药材。


他笑道:“挺喜庆。”


尚清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以他一个现代人脑回路,真没想到大王当时送的是同心结嘛……


魅音夫人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脆声道:“咳咳,阁下,奴家所言是不是很灵验?”


尚清华这才注意到旁边摊贩上的貌美女郎,只看一眼活像吞了一口米共田。


他能不知道这是谁?他亲手写的采阳大盗魅音夫人啊!!


他忙拉着漠北君翻过来转过去的左看右看,急切道:“大王!她她她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漠北君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话锋一转又道:“不过……”


尚清华心下一紧:“不过什么……”


“阁下不过是在奴家这里小卜小算了一卦,顺便收了份好礼,仙师何需如此紧张。”魅音夫人摆弄着指甲上的蔻丹,插了一嘴。


就是因为你能不紧张吗!


尚清华检测不安因素的雷达向来很准,忐忑道:“大王…她给你了什么……”


漠北君神秘的勾唇一笑,搂着他的肩膀若即若离的吐息吹气,道:“我们去住店吧。”


“……”哦吼,他就知道。


大白天的去开房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啊!


菊苣心内一阵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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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见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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